《牛天赐传》是本小说,正在《论语》上登载。
《老舍幽默诗文集》不是本小说,什么也不是。
《小坡的生日》是本童话,又不大像童话。
《二马》又是本小说,而且没有马。
《老张的哲学》是本小说,不是哲学。
1935年,老舍先生在《樱海集》一书后撰文道:
《上任》写山大王拜访侦察科长。
《柳屯的》写一种女权的膨胀。
《老年的浪漫》写为儿子娶还是为自己娶。
《毛毛虫》写新时代的一种诅咒。
这些文字,真正体现了作家的“广告精神”:幽默、风趣、真诚、负责,和老舍先生的性格一样。
时下坊间有那么一股厚黑学的味道。几本英文书及磁带的广告词居然是“凭借此书,三亿人皆可说一口流利的英语”;一套儿童系列图书,被说成是“奔向21世纪的列车”;几本电脑手册,侈言为“盘古初开,究极宝典”。更有一些“××家”,不羞其文章,将炮制的东西冠以大名,然后找名家题字作序,狂吹猛擂并自赞自诩,以图博取盛名。
文坛当是制作优良精神产品、探究学问的地方;坊间应为传播文化、启迪心智的地方。怎样写作、怎样出书、怎样做广告,都该学一学老舍先生。